“你是哪方人士?”梅长风皱眉询问,这个名字他似乎在某个地方听说过。
裘殊冷哼一声,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梅长风一眼。
“装模作样!来人,把他押解回寨,再重刑伺候!”梅长风并非什么好脾气任人拿捏的泥人儿,被这裘殊漠视,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黑风寨众人得令,也把这祁阳新县令捆绑地似粽子一般,扔到一旁。
“大当家,牛车上都是些书卷典籍,衣物杂食之类不值钱的玩意儿,只搜罗出五百钱。”手下拿着一串颇为寒酸的铜钱,过来向梅长风禀告。
“他娘的,这厮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梅长风暗暗吐槽一声,他可不信祁阳城的县令会如此穷酸,他转身吩咐手下道:“去,把那个叫韩腾的身上都搜一遍,他看着像是有钱人,我看那把紫檀大弓便是个好宝贝。把牛车带上,先回寨里再行处置!”
……
黑风寨聚义堂,
"什么?他说这新任县令乃是旧洛阳太仓令裘殊?"梅长风满脸惊讶,“你们听清楚了吗?”
“小的们鞭子都用上了,那个韩腾却死不松口,什么消息都不肯招。倒是无意之中说出,这新任县令曾是洛阳太仓令,如今才被贬为祁阳县令。”手下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消息给大当家汇报。
“难道真的是他?”梅长风喃喃道。
“大当家的认识他?”王五九有些疑惑,若是他们是旧相识,那应该早就相认才对,可现在梅长风却为何又是这副反应。
“老弟你不知道,我本是洛阳校尉府幕僚,虽无品秩,只因受到校尉将军器重,倒也在洛阳官场混迹了些年头。这晏殊自我为官时就在太仓令任上,素有清名,深受洛阳清流爱戴,没想到,这世道,连他也沦落至此了吗?”梅长风连连苦笑,这世道,良人或被逼从凶,或削职罢官,宵衣旰食却衣不果腹,恶人或久立庙堂,或身居高位,为恶江山却穷奢极侈。
王五九看到梅长风落寞的神情,心中也不好受,没想到,黑风寨贼首竟然还曾经有这么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