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祁阳县城中,裘殊二人早已抵达县衙,刚与那旧任县令做完交接工作。如小山一般的竹简布帛尽数堆积在裘殊案前,哪怕是曾在洛阳为官的裘殊,看了这一车一车的公文,也是头疼。
“裘大人!这些人好生可恶,让他们把近三年里的案牍拿来,里面居然渗混了五年前乃至十年前的旧档。单单我看到的这堆,十之五六就不是我们所要的文书。”
“这群腌臜泼才!我今日非要收拾他们一顿不可。”韩腾脾气爆裂,手握佩剑就要冲出去。
“远之!”裘殊喝住了韩腾:“如今整个县衙上上下下都是那前任县令的心腹,若是我们一来将它们尽数得罪,那这偌大的县衙,谁来替我办差?”
“我给大人办,区区一个县衙,我就不信离了他们活不了了!”
“又说糊涂话,你韩腾再能耐,军马粮草,剿匪练兵,水利税务,文书诉讼,就算再给你八只眼睛、二十条腿,你韩腾也忙活不过来!”
见韩腾仍持剑待在原地,裘殊只好陪着笑脸将韩腾拉回房间。
“我的韩世子!我那前任还在县衙内,他们恃主而骄,张狂些也就张狂些。但若是让人捏住把柄,只怕我这小小县令的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我保证,等那刘长史一离开祁阳县,你韩世子想如何处理这些恶奴便如何处置!”
韩腾见裘殊已然给了他台阶下,便也不再生事,只是一再让裘殊保证那刘长史一走,便将那些人交由他处置。
裘殊自然答应,之后二人便关闭房门,仔细梳理应对那些公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