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记得多回来看看我们。”
众人一一给刘苏年挥手作别,一时间,县衙内的大小官吏俱都声泪俱下。初见此情形的,还以为这刘苏年真乃百年难见的清官好官呢!
裘殊韩腾站在众人外围,明明是新任县令,却被冷落一旁。裘殊心下暗暗为这刘苏年笼络人心的本事钦佩不已,若是他把这等手段用在治理县域上,只怕这祁阳,早不是如今这副凋敝的模样。
刘苏年骑上一匹黑鬃大马,身穿崭新官服,身后数十人携车随行,好一个春风得意的新任长史!
“裘县令!”刘苏年笑着,他心中得意,自然要对这位被贬来的裘殊好生奚落一番。
官大一级压死人,裘殊只好作揖向前,凑到刘苏年马前。
“裘兄,这祁阳百姓我就托付给你了,但盼你能将这祁阳县治理地如我一般井井有条才是!”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负刘兄所托。”裘殊在洛阳官场数载,见刘苏年叫他过来,已经知道这刘大人心中打得什么算盘。
“裘兄自京城而来,为官能力我自是放心,但我听说,你老兄离任之时,送行之人寥寥无几,”刘苏年话锋一转,讥讽道:“如今你看我如此深得祁阳大小官吏爱戴,为官之道却是要好好向我学习一番才是,以免一贬再贬,最后沦落草芥那就不值当了。”
“刘长史所言甚是,下官自当学习。”裘殊神色不变,仍面带微笑,似听不出刘苏年语中讥讽之意。
刘苏年见心思落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一甩马鞭,一行数十人携带数箱金银财宝缓缓向东城门驶离。
刘苏年在祁阳任上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几箱财物便是他入颍川城的底气。进入颍川城后,难免要上下打点,刘苏年自信,凭借自己的手段和这些财物,要不了几年,他就能再次擢升,调到中原富庶之地为官,而不是待在这穷酸地方。
“刘大人,我们为何不走西城门外的官道,却是走东城门这条小路?”师爷不解,东城门外的小道不仅崎岖难行,而且绕远不少。
“你当我几年师爷,怎么忘记了?西城官道要路过震山,那震山处盘踞一处悍匪,要是我们携带着这几箱金银珠宝走官道,怕是连颍川城门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