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大量的信息弹出来，何末深思熟虑的解释没有得到本该有理解，得来的却是短信轰炸和语音矩阵的双重打击。

此刻他身体极其放松，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这感觉如同在温泉中飘荡，怡然且温暖。他任性的丢下手机，简单的洗漱过后出了门。

“小伙子，吃点什么？”早餐店的老板友善的招呼道。

“一碗汤粉、四个肉包两个菜包和六个烧麦。”何末笑嘻嘻的。

“胃口可以啊！好嘞，稍等。”

大口咬着包子的那一刻，他的眼角泛起了泪光，接下来的那口汤更是暖了他的心，恍惚间感触到了生活的美好。

买了个65寸的最新款手机，买了几身新衣服和鞋子，加上到西餐厅吃了豪华午饭，这个上午便过去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继续转账和同家人解释，他发现转账得越多，家人的回应和不解就越少。这奇怪的现象他不懂，他想，这或许是巴甫洛夫效应的用法之一吧。

晃荡中到了夕阳时刻，何末感到一丝寂寞在自己的精神之墙上攀爬；朋友们因为他的负债早已渐行渐远了，单身多年的他更是不敢奢望女友这种生物的陪伴。叹着气，落寞的望着夕阳。

何末走到陈旧的音响前，有气无力的按下开关。音乐声随之响起，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点燃他的活力。接下来，洗澡吹头抹发蜡、换衣套鞋充手机、订座约车上酒吧。

莫丽卡酒吧豪华的装潢一直是何末梦寐以求的圣地，这浮夸的大门给予人一种天堂之门的既视感。他站在门前，大步向前，走向灯红酒绿、美女如云的天堂。

后面的记忆开始模糊，只记得喝第一杯酒的时候眼前一黑。

“这里是哪里？”何末虚弱的问道。

“小伙子，你这是喝了多少？你在出租车上，我正在送你回家，是老布口小区对吧。”前方黑乎乎的人影回答。

“嗯……”

“得亏你遇到了一个好女孩，愿意帮你叫车，还帮你付车钱，不然你得睡大街哩！”

何末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着和某个新加好友的转账记录：“对，对…是个好女孩。”

眼前再次一黑，下一刻便是在自家厕所里狂吐，死去活来的倒在洗手台上。继续一黑，已经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