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末爷,你看前面就到了”,洪山朝前指了指。
前面是一片小河环绕的庄子,白墙灰瓦的一片院落和那些泥墙茅顶的农家小院错落融合成了翁家庄。顺道前面就是一座石桥,桥边立了块石碑,上书翁家庄三个大字。桥边有一位老汉正看水边的一头老牛迋水,末央在桥头下马问:“大爷,翁老督台家怎么走?”
洪山和老汉对末央的叫法都是好奇。洪山又跟了一句:“老丈,翁老员外家怎么走?”
老汉这才指了指正对石桥的路说:“往前走,那间高门楼的大院就是”。
牵马过了石桥,几个小孩围过来,有的跟着走,有的就紧跑到翁家报信去了。看见那个高门楼子,也正看见从门楼子里出来两个家人朝这边张望,突然就有一个年轻的家人奔跑着迎过来,一下就跪倒末央的面前,喊道:“末公子……”便哽咽住了。来人正是于末央有过数面之交的成子。
“成子,快起来说话”末央说。
成子站起来抹了抹眼泪,接过缰绳说:“末公子,你怎么才来……”泪水又滑了出来。
“老夫人现在怎么样?”
“老夫人悲伤担心过度,身体不爽利,你来了就好了”,又对门前站着的家人喊“快去告诉老夫人,末公子到了”。
末央在门前快速掸了衣冠上的灰尘,又正了正,这才上了台阶,刚跨过门槛,就见家佣女眷们搀扶着老夫人从正堂的屋里出来,末央疾走了几步,仿佛见到受委屈的母亲一样,鼻头酸楚两腿一曲自然就跪了下来。
老夫人也疾走两步拉住末央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拉他起来。“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没见到明珠?”“已经叫了很多人去找她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她回来”。老夫人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走,进屋!”
末央站起来轻声地问:“老人的灵柩放在哪里,我先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