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松和戴升上前给费裘行了礼,一起道:“见过巡抚大人”。
费巡抚说:“戴都头,不必客套”,上前一把拉住李茹松的手笑着说:“贤侄,你终于肯上我的门了”上下打量了李茹松道:“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你不是一下就认出我了嘛,巡抚大人”李茹松笑着说。
“那是因为在你两前面,有人先回来给我禀报了。哈、哈、哈、哈。走,进屋说话”,费巡抚拉着他的手一起进了花厅。
过了花厅,进了内里的一间厅室。费巡抚在门口转过头,对跟在后面的几个幕僚师爷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跟戴都头和李郎中说一会话。备宴。”
李茹松回头道:“巡抚大人,我们都刚吃过不久,宴席就不要了吧”。
戴升也回头道:“是啊,巡抚大人,还是抓紧时间说事情吧”。
“这……我这个世侄第一次上门,不能这么怠慢了”。费巡抚心里似乎心有不甘。
“伯父大人,做事要紧。等我老兄弟平安回来,狂匪伏法,我再叨扰你老人家不迟。”
李茹松一番动听的说辞,令费巡抚哈哈大笑。
“贤侄果然大将之才,比我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好,就依贤侄所言,上茶”。
这花厅的里间,是巡抚大人寻常办公待客的地方,房间极高又大,地上铺着波斯国花色鲜艳的地毯;屋里点着数盏纱罩红烛,灯火通明,四周四壁都是帷幔垂地,不见门户。沿帷幔一圈摆布着高背软椅,每张椅子前都摆了一几,说是几也是牵强,又高又阔。巡抚府的茶也不是一碗一壶的茶水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