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了它。”她柔声道。
苏明安接过药片:“这是什么?”
“你吃了它,我就告诉你。”
他盯了董安安一眼,吞下药片。
他已经有了预感,对即将发生之事并不恐惧——她可能要对他动手。
不过,如果死亡能换来新的情报,那值得。
“好了,说吧。”他说。
下一刻,寒光骤现,
她高高举起了雕塑刻刀。
犹如古希腊的女神石像,她绷直腰腹,双手高举,像捧着镶有黄金的天秤与橄榄枝。
她一刀——刺穿了他的腕表希可,然后刺向他的脖子。
“……”
他立刻抬起手指,准备开启能量屏障——
手指不动。
他感觉有些好笑——时隔三个多月,自己居然又被女孩下毒,而且都是在房间里。
至于后悔的情绪,倒是没有多少,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猜到她可能对他不利,但他需要准确地见证这一幕,不然他不会主动吞下不知成分的药物。
至少,他知道了——当董安安的好感满值后,她会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下手。
难道在她看来,死亡是一种幸福吗?
获得这个信息,他死一次也无所谓,甚至“很值”。
鲜红的血花,从他的脖颈蹦出。
董安安的实力出乎他的意料,能防住1战力的触发式防御罩对她没有反应。
或许是死得有些麻木,那枚药片有镇定麻醉的作用,他没有感受到太多痛苦。
甚至被切开脖颈,温热的鲜血粘上他的下巴时,他还在思考这个情报的作用。
在意识消失前,他抬眼,看见她近乎疯狂的模样。
她手里的刺刀——一下,一下,一下切开他的皮肤,捅穿他的脖颈。
一刀,
两刀,
三刀。
“——这样,这样就结束了,这样就不会再继续了,来吧,来吧,让你看到世界的真相……”
她模糊的身影在血色间若隐若现,如同一头鲜红色的,狰狞的,疯狂的巨兽。
飞溅的血点洒在她素白的脸上,像那水族玻璃里的,飞跃着的,流窜着的,摇曳着的游鱼。
她压抑到了极致的吼声,透着撕裂般的痛楚。
而他只是回望着她,一言不发。
“——亚撒·阿克托……”
“太好了。”
“你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