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

聂沁如微微蹙眉，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高强度地工作着，无意中给自己巨大的压力而不自知。

“你的黑眼圈就说明你的睡眠质量很差，我给你留一瓶药，你入睡前闻一闻，可以让你一夜好眠。”

龙灵儿从沙发起身走到床边，将一瓶药放在床头柜上，“就算顾慎言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要善待自己。”

“谢了。”

聂沁如鼻酸想哭，但她强忍着，她不想在龙灵儿的面前哭。

“想哭就哭，为什么在忍着？”

龙灵儿伸手抱住聂沁如，“有我在一天，我就会护你安好一天。”

这句话是顾慎言曾经说过的，现在从龙灵儿的嘴里说出来，让聂沁如突然就崩溃了，痛哭起来。

“哭吧，你需要的不是假装坚强，而是狠狠地痛哭一场，再学着坚强。人要学会发泄情绪，这样才不容易郁结于心。你也是学医的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

龙灵儿的话，戳中聂沁如的泪点，让她越哭越大声。

她在顾家人的面前不敢哭，因为她一哭，老太太和卢玉琳的心理防线就塌了。

她在林小雅的面前不敢哭，因为她哭了，只会林小雅更加自责内疚，陪着她一起伤心。

她有太多不敢哭的理由，所以这两个月来她逼着自己面对别人的时候不要哭，眼泪要落也只能往心里落。

在龙灵儿的面前，她不需要这种伪装了，干脆痛痛快快地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