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左手做好了掐住常在道手臂的准备，他早就双手握刀保持平稳了，当常在道双臂变长那刻，如果左手再去握刀，上撩的动作肯定来不及施展，可光靠右手手腕，刀刃上撩便有些迟钝，这一脚，恰到好处。

台下两人的战斗从外人看来，就没有蛮小蛮那面有看头，每招每式都有名字，什么“卧虎藏龙”、“虎落平阳”“千钧之力”“力拔山河”，打的有声有色。

牧云与常在道的战斗，没那么多说道，常在道接了几刀后也不再将招数喊出，收起轻蔑之心，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打斗上。

牧云的攻击和防御只是简单的刺、扎、斩、劈，让常在道头痛的是，看似极为简单的刀法，毫无套路，但每每都能以刁钻的角度对他造成威胁，更让他诧异的是，所有的招式看不出一丝多余的动作，纯粹为伤敌而来。

如此打了上百回合，常在道越打越心惊，便是在这分神的一刹那，牧云将横扫忽地转为直扎，常在道躲闪不及，左肩被捅了个对穿。

如不是自己功法特异，身体灵动性极大，接下来牧云的拖刀会直接将自己的左臂割裂下来。

常在道闪身向后翻越数丈，左肩从刀抽出，不料这刀锋如此锋锐，肩膀瞬间血流如注。

“趁他病要他命！”

这是凌昊与牧云练武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见一招奏效，牧云拖刀直追，墨刃滑在地板上留下一路火花，刀刃所过，石子如豆腐般被切成两半。

斜撩、直刺，常在道又向后跃了数丈，如此被追了几次，常在道感觉颜面尽失。

毕竟，被一个少年拿刀追着，总是不光彩的事。

瞅准时机，常在道一脚踢在刀背上，一个飘逸的转身跃向半空。

可接下来，常在道并没有继续攻势，反而是滞留在半空中。这超越了牧云的认知。

常在道所在的高度他也可以跃起，但滞留在半空中，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其中奥妙。

“少侠好身手！”常在道俯视牧云，不再喊毛头小子，而是换成了少侠呼：“我接下来施展的招数唤作龙吸水，少侠可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