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树叶被打的哗哗作响,雷声也接连不断地响起。
“咯吱!”朱瞻基**打开门,看到朱棣**躺在那里睡觉,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猴崽子?”
“诶?”
“别关了,透透气。”朱棣**翻过身。
“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朱瞻基**笑呵呵地说道。
“爷爷,明儿咱回宫吧。今儿,内阁大臣和我爹让我来请驾,您不能老在这里悠闲享清福啊。”
朱棣**招了招手,朱瞻基**放下手中的奏本,靠了上去。
“我这几天,总是梦见你太爷爷。这可不是好兆头啊。”朱棣**摇摇头。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我还不能死啊。”朱棣**又叹道。
“爷爷!”朱瞻基**加重了语气。
“等见了建文,我就不做噩梦了!”
“孙儿啊,你说,明日我见了他,我该说什么呢?我请他回来做太上皇如何?”
朱棣**欲要起身,朱瞻基**将其扶起,朱棣**走到门口,手叉腰抬起头看着天空的瓢泼大雨。
“人家闲云野鹤惯了,哪里想再回到皇宫呢?”朱瞻基**回过头,看着朱棣**说道。
“唉,我就想,好好弥补一下他,求个谅解。将来好去了地下,给你太爷爷一个交代。”朱棣**摸着胡须。
“爷爷,您北抗强敌,编纂大典,南下西洋万国来朝,国势之盛超迈前古,怎么都算得上一代帝王。相信太爷爷心中自有公允。”朱瞻基**眼神定定说道。
“你有你的公道,他有他的公道,当年他坚守立嫡立长,自然是不希望后代自相残杀。你太爷爷在世时,最瞧不上的就是故唐骨肉相残,皆是因为唐太宗开了个好头啊。”
“可唐太宗也带来了大唐盛世啊!”
“你不懂!”
“老人最喜稳定,什么大唐盛世,大明盛世都是昙花一现,爷爷即便超越秦皇汉武、超越三皇五帝,都比不上他心中万世一系的稳定。”朱棣**叹口气。
“你爷爷为什么将太子朱标培养得谦谦有礼温润如玉?”朱棣**伸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