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同不知道一个时代富起来的人是不是只能是少数。
反正他看见的大河村只有寥寥几座院子能肉眼可见的看出是富贵之家。
其余的房子大都是茅草屋,家境好一点的,房子上能安上两片瓦。
可那些富硕之家,最差的也得有个三进的院子。
眼看太阳便要落山了,现在应该是放工的时间吧,这人流怎么还没有走来。
陈书同有些疑惑,便和张之玄往村子的深处走了走。
转过几个拐角,便听见了皮鞭抽打血肉的声音:“你个瘪犊子,竟敢偷俺严老三的油!看俺不打死你!”
陈书同已经开始想像着一给吹胡子瞪眼的地主老财在拿着皮鞭抽人的场景了。
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听到被打之人的呻吟声。
他们在走过一段烂泥路,来到了一片空地前,看见了前面站成两排的农工。
他们并不打算从中挤过去。
陈书同还是挺高的,一米八五的身高足够他踮起脚尖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受害者已经死了,被打成一团烂肉挂在骷髅架子上。
行刑者似乎已经发泄完了怒气,转过头看见了踮起脚的陈书同。
三十多岁的陈书同虽然经历过风霜,可那双锋利的眼睛,还是把他和那些双眼麻木农工们区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