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一片拔剑出鞘的声音,冰冷的铁器上面反射出所有人惶恐不安的脸色。
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翻身下马,他们齐齐走向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们,越过她们,钢剑对准了同样紧张不安的男人们。
“肮脏的杂碎。”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随后被蔓延过来的血液冲走,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四处都是铁器刺透胸膛的声音,朵朵血花炸裂。在踏进这块营区的瞬间,他们都闻到了那股根本无法掩盖的恶臭,身经百战的审判局精英本来早就对这种味道麻木,但此前做出此等恶行的皆是丧心病狂的邪教徒,他们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如果一群普通人也做出了这等行径?每个人的脊背上都冒出一阵恶寒。
黑衣人头子厌恶地看着瘫软在地上已经失禁的男人,他很清楚这群为了节省成本的奴隶主才是造成这一惨剧的罪魁祸首,但他无权对此人做出任何合规范围内的暴行。
他有教会本部开出来的特许令。
“来自宫廷与教会的联合急令,因南境骚乱,即日起除开军事调动外,各地区不允许有任何人口流动,违令者可视具体情况处以极刑。”
他把一份拓印件丢到地上,不愿再多看男人一眼。
“带着你的人,从哪来回哪去,既然你那么有善心,我想你也不介意多喂他们几口饭。”黑衣人勒着缰绳准备离去,但忽而转向的马匹又停了下来,“我们之前刚劝返了一批运奴队,他们说一路上有很多野兽在饿肚子,我想你们可能需要一点保护?”
“对,对!”首领呆滞地点着头,“路上的确太危险了,感谢善良的大人施舍我们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