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挑了挑眉毛,他在这个领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今日却被这小娃娃说教,心高气傲的他有些不悦,皱眉道:
“你小子说的倒轻巧,我大唐用的直辕犁起源于汉代,历经几次改进,已经是最为先进的耕具了,如何还能有比这更好用的耕具。”
“福伯所言,小子不敢苟同,工匠怎能不求创新,怎么能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情,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不能造出更好的耕具呢?”
福伯不服气道:“这么说来,你能造出更好的耕具了?”
李泽轩也看出来这老头儿是个倔脾气,倒不是说他心眼儿有多坏,只不过是不容许别人在他最擅长的领域质疑他罢了,这种人李泽轩前世见过很多,一般各个领域的大牛都有这样的臭毛病。
当下李泽轩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早已绘制好的曲辕犁图纸,摊开在桌子上,对他们二人说道:
“这是我昨日在韩家庄见庄户用直辕犁耕地,偶然想到的一种更加省力的耕犁,今天正想找个工坊尽快赶制一批。少宁兄,福伯,你们过来看看。”
阎少宁和福伯早已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看那图纸。福伯第一次见这种绘图手法,不由皱了皱眉头,想问李泽轩,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才刚跟李泽轩争吵过,实在有些拉不下脸。
阎少宁倒是很熟悉这种画法,他认认真真地将图纸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闭目凝思,在脑海中想象这种耕犁的结构,不过几息时间,他就睁开了眼。
“小轩,你这种耕犁应该是由直辕犁演化而来吧?我见你在犁辕的长度和形状上做了改动,还在辕头上安装了一个轮盘,这种结构我却从未见过,我也说不上你这耕犁跟我们用的直辕犁哪种更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