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兄弟?在不在家?”
管城县,城南,一处民宅前。
“在在在,徐坊正,您怎么来了?”
宅门打开,刘仁轨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家伙自上个月潜入管城县后,连自己的名字都给换了,现在他的名字叫做任大牛。
“唉!这不是县衙的官兵在到处找叶县丞吗?还说他是反贼,可叶县丞平日里对百姓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反贼呢?这世道老夫是越来越看不懂喽!哦,大牛啊,再过一会儿,官兵们该查到咱们坊了,老夫就提前到各家看看,看看有没有人藏了叶县丞!”
徐坊正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面相忠厚,为人还挺和善,他看着刘仁轨,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才道明真正的来意。
唐代有坊市制度,那就自然有坊正,这坊正不仅管理着负责坊门的启闭,平日里还要维护坊内的治安。
刘仁轨心中微微一惊,面上却故作沮丧地抱怨道:“坊正,这管城县最近怎么这么乱?县衙的县丞竟然被人当成了奸细,还天天关着城门不让人出去,唉,你说我们这本来是帮人来管城县进货的,可是这一耽搁,都快一个月了,亏惨了,亏惨了啊!”
徐坊正闻言有些不忍,刘仁轨的“遭遇”他先前都被听说过,如今被“困居”管城,他心里也挺同情的,于是徐坊正好言安慰道:“大牛啊,这都是官府闹腾的,老头子我了不想看着你们亏本啊!现在你们就安心地先在这边住着,等啥时候城门开放了,老夫过来跟你说一声!”
刘仁轨感激道:“哟!那多谢徐坊正!哦,那个,您是来查奸细的,坊正您进来看看吧!”
徐坊正微微点头,道:“那行,老夫先进去看看!”
说罢,他背着双手,朝院中走去。
“哟!徐坊正来了?”
“徐坊正!”
院内,刘仁轨的“兄弟”们,见徐坊正进来,连忙过来打招呼,徐坊正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朝里屋走去。
结果,自然是一个“外人”他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