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白山海有些欲言又止。
丁大力在听到白山海没有因为中午的事情而生气时,他心里忍不住还有些开心,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立马一拍胸脯,正色道:“山海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前俺不知道,但现在俺知道了,你是真把俺当兄弟看,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这二人交谈正欢,当真是一副兄弟情深的画面,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柴堆中,还躺着一个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懒货!
“嗯,俺怎么睡着了?外面怎么这么吵?难道大军训练结束了?”
在柴堆中偷懒、沉睡了大半个时辰的程处默,此时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忍不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也逐渐变得清醒起来,他刚想要起身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白山海开口低声道:
“大力,我听人说这李参军看似待人平和、一派正人君子作风,但他私下里却是凶狠残暴、最是喜欢故意折磨人,他府上有些下人都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面之所以没有流传他的凶名,那是因为此人极善伪装,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
所以你们昨日撞木桩落马受伤,我觉得并不是因为李参军想要锻炼你们是否服从命令,而是他本来就喜欢折磨人!你想想,当时他既能折磨你们取乐,还有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皆口,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听到这儿,程处默就算脑袋再笨,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原本想要站起来的他,连忙又坐了回去。
“啥?这怎么可能?”
丁大力听白山海这么一说,他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他瞪着眼睛道:“李参军在进入军营之前,可能带着天鸡大队灭了北方几十个县的蝗虫,解了当地百姓的蝗灾,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他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凶狠残暴的人呢?”
“嗯?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躲在柴垛中偷听的程处默,听到丁大力的声音后不由觉得一阵耳熟,认真地在脑海中回忆了片刻,程处默终于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这不是昨天晚上和小轩一起巡营时遇到的丁大力吗?他怎么在这儿?不对!他在跟谁说话?听起来好像不是咱们营的?”
昨夜程处默可是跟随李泽轩一起巡视大营的,虽说中途这货觉得无聊,一个人溜回去睡觉了,但丁大力所在的营是他们昨天巡视的第一个营,当时程处默可是在场的,所以他能很快辨认出丁大力的声音来。
只是这另一个声音他却是从未听过,只不过听那人说的那些话,明显是有故意挑拨的意思,这让程处默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警惕,他打算再躲在柴堆里面偷听一会儿,静观其变!
程处默为人只是憨厚,但他的脑袋瓜却并不笨,捉奸在床、捉贼拿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柴堆外面,白山海目光一闪,沉声道:“我说了,那只是他的表面!李参军这个人最是擅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再说,他做那些还不是为了能够加官进爵?你看他从北方回来之后,是不是又得了陛下许多赏赐?”
“额,这个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