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关心当初被匆匆下结论是“走私贩毒”的警察。他的一生是否犯过错,是否用生命坚守了自己的职责,是否有冤屈。
这一切都在27年前尘埃落定,没人在意,没人了解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包括幼年的诗密琳,因为他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心中敬仰爱戴的好父亲,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自己是罪人的儿子吗?没人提起过这位为了心中信仰牺牲巨大的“罪人”的过往,没人在乎真相。
……
那一天,他和阿辽沙匆匆一别,再见面时,阿辽沙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
枯瘦内陷的脸颊如稻草人像上拉扯出的诡异笑容,眼角红色的泪痣变得灰沉,似乎要死去了……
……
世界上有种组织团体,他们并不固定,没有什么崇高的信仰与追求。或者说,他们是罪犯,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只想在非正规渠道与非正常关系,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一劳永逸赚取中间价。
他们被人们称为掮客或者皮条客,pimp的音译。
清朝时期,bj八大胡同有个皮条营,是当时著名的红灯区。人力车夫经常会在周边地区揽活,嫖客们上了车,去皮条营去做这皮肉生意。久而久之,专在这周边转悠的人力车夫就被称为拉皮条的,再到后来,被引伸到替妓女拉客的掮客身上,拉皮条于是变成了专用名词。而现在又把拉皮条继续引伸到在非正规渠道、非正常关系,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的行为。
从事这种行为的人叫皮条客。
收养幼年诗密琳的两人正是这种人,甚至比这种人还要无底线无道德。
他们在帕提亚一家巨大辉煌的高级私人公馆会所帕娜瓦“兼职”工作,打着“名义上”一对男性夫夫家庭无法生育全世界“买货”,他们会经过一系列不择手段操作将得到手的孩子弄到帕娜瓦转手售卖。一段时间的培养训练后,他们将被以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更高昂的美金价格拍卖,如高级奢侈的所有物那般被拍卖,没人关心他们之后的死活,没人关心他们是不是孩子、是不是女人、是不是男人,因为没人在乎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
经历长时间旅程的幼小的他在抵达帕娜瓦世纪公馆会所前便沉沉睡去。
他以为自己终于要遇见幸福得到安宁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铁链栓住,被锁在一间粗壮的铁笼子里,身边有和自己一般大小或者比自己小或者比自己大,形形色色却如惊弓之鸟的人,男男女女都一样被锁着关着,一笼一笼。
铁笼里不时传来呼救的声音,里面全是各地来的“货”。
这时,旁边铁笼里发出铁链甩动的声音,有个女孩非常刚烈,她在用流利地道的英语呼喊着控诉着,自己的父母是什么地位,自己是什么地位,她家非常非常有钱,自己是诗密琳,他不知道她,她也不知道他。
诗密琳现在就读于世界上某所高级院校,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将来一定是杰出的音乐指挥家
诗密琳拼命呼喊让人放了自己……却无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