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洪惊慌失措,竭尽全力地大喊道:“你们别听他的,他最后还是会杀你们。“
钟洪正在准备率部下逃跑时,秦衡等四人从屋顶一跃而下,秦衡翟明夷在东,翟升杨蕊在西,将钟洪等人夹在其中。除了钟洪身边的十几人外,其余士卒都已被吓破了胆,把手中佩刀扔得远远的,跪在地面上不敢动弹。秦衡翟明夷、翟升杨蕊皆背靠着背,配合默契,侧着身向钟洪等人走去。有人依然困兽犹斗,举起刀向翟明夷砍来,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完全举起刀,便被翟明夷一剑直刺心脏,旋即到底不起,而翟明夷却连额头都不曾皱一下。几个已经跪下、曾经幻想夺取翟明夷身子的士卒被吓得脸色煞白,恨透了当初那色胆包天的自己,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却又不敢抬手,生怕自己只要有半个动作便被那个女魔头一剑穿心。
也许众士卒都认为女性更弱,于是有一名自诩武艺高强的士卒突然举起刀向杨蕊狂奔,杨蕊只是冷眼看着那名士卒,向前一跃,白雪剑出鞘右拨,将那名士卒那举刀的右手砍下,而那名士卒更是哀嚎不止。杨蕊自嘲地喃喃道:“我这白雪有二十多年都不曾出鞘,幸好还没钝。”
在一旁的翟升不忘安慰杨蕊道:“委屈你了。”
看到这一幕,包括钟洪在内的十名士卒瞬间失去了斗志,纷纷将那佩刀抛得远远的,跪地请降。翟升跟秦衡耳语几句后,秦衡开口问道:“这里谁是领头的?”
钟洪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正是罪人钟洪。”
秦衡再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钟洪犹豫了一会,说道:“是卫府的卫管家。”
“他人呢?”
“被余松砍了祭旗。”
“谁是余松?”
“也是一名都尉。”
“他在哪?”
“应该被杀死了。”
秦衡不再理会钟洪,大喊道:“平安郡的士卒都出来跪在街道上。”
说罢,便有士卒陆陆续续地走出小巷,走进街道,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大概是有多名士卒已经趁乱逃跑,在这街道上只跪着七十余人。
秦衡大喊道:“芳儿,没事了,你下来吧。”
“好,师兄。”
翟升轻声对秦衡说了几句,而秦衡转身给翟明夷一个眼神示意后,两人便一同走向酒楼。
秦衡和翟明夷进了酒楼后,发现郡守徐慎、郑管事、和那三十名侍卫已经是醉醺醺的。两人轻蔑地笑了笑,用水将所有人浇醒,众人惊醒后纷纷四处张望。有几名侍卫更是将手中军刀拔出三寸,见到是那大殿下后,便立即归鞘。那郑管事和徐郡守早已洞悉内情,醒来后只是装作不知所措。秦衡跟众人说了来意后,众人连忙起身,也不敢拭擦自己的睡眼,便跟着秦衡二人走出那酒楼。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别说是那三十名侍卫,就算是早已知晓内情的郑管事和徐郡守都瞪大眼睛,闭口不敢言语,只见众人眼前有七十余名平安郡士卒正整整齐齐地跪在街道的一侧,士卒周围还有十余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
郑管事心中叫苦,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用略感凄凉的语气说道:“罪奴保护不周,令殿下受惊,罪奴甘愿受罚。“
徐郡守呼吸急促,嘴唇煞白,面无血色,眼神呆滞,用颤抖着的双手扶着地面,颤颤巍巍地跪下,略带哭腔地说道:“下官无能,无法约束部下,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