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县南瓮城外门,除了翟升、杨蕊、赵雪之外的众人在赵衡四人四骑面前行跪拜之礼后,刑部郎中便迫不及待地宣布王爷赵田的命令,“王爷有令,命大殿下赵衡为主,翟升翟大人与刑部郎中崔珏为副,共同办理安北县一案,安北县内所有犯事人员,无论有无官职,皆由三人一律就地及时处理,县内的两营又一纵与各级官吏将由殿下与翟大人共同调遣,县内一切人、钱、物皆由殿下掌管。”
赵衡接过崔珏手中的王爷手令,拱手问道:“你是刑部郎中崔珏崔大人?”
“正是。”
赵衡谢过崔珏,轻夹马腹,催促白虎向前走出几步后,居高临下地望着那郑管事,眼神冰冷,说道:“郑管事,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郑管事以为赵衡不敢拿他怎么样,他强颜欢笑道:“多谢殿下挂念,托王爷的福,洒家至少还能为王府奔跑十年。”
赵衡摇摇头,冷笑道:“依我看,你是不可能再有十年了。”
赵衡指着郑管事喊道:“来人,把他打入县衙大牢,等候审判。”
郑管事大怒,拉长其尖锐的嗓音,问道:“殿下,洒家可是王爷亲自任命的监军,你就不怕被王爷责备吗?”
赵衡大笑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既然你进了这安北县城,既然你郑家豢养私兵、刺杀王子,那你只能由我来处理。”
郑管事脸色大变,极力争辩道:“洒家已经出了郑家,已经不算郑家人,他们犯事,与洒家何干?”
“你的确不算郑家人,但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调查一遍才知道。来人,押去大牢。”
那率领侍卫右旅甲营护送翟升等人前来的校尉宁源早已对那郑管事恨之入骨,那郑管事曾多次以监军的身份随甲营外出,又屡次不听劝告打骂士卒,甚至连自己都照骂不。一直以来,宁源只是碍于身份,只好隐忍不发,而今日有殿下撑腰,这仇怎能不报?他冷笑一声,喊了一句“属下遵命”,便伸手指着郑管事,向身后的姚冲喊道:“姚副都尉,听到殿下的命令没有,将那犯上作乱的逆贼押下去。”
“是,校尉。”
姚冲押着那郑管事还没有走出几步,有两名丫鬟快步走到赵衡面前,下跪磕头,纷纷泪流满面,其中一人说道:“请殿下救救奴婢父母兄弟。”
“绿萍,绿荷,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郑管事派人关押奴婢家人,用以逼迫奴婢等几人做他的眼线,给他通风报信。”
“你们可知道关押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