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回头指了指仍跪在地上的客商,问道:“他们跟朱先生有何关系?”
朱检顺着秦衡的手指,也看了一眼,却难以掩盖眼中的厌恶,摇头说道:“关系倒也不大,只是我仍为给事之时曾施惠于他们,我自知他们都是见利忘义之辈,无奈这终南山道路难行,便与他们结伴而北。”
秦衡皱了皱眉,再看了看南方,问道:“先生在汉中可还有家人?”
朱检略有疑惑,摇摇头,回应道:“家中只有我与小女二人,可小兄弟有何有此一问?”
秦衡再指了指那群客商,脸上有些许不耻,说道:“他们都是小人,必定不忘今日之辱,若我饶他们一命,待他们返回汉中,想必他们一定会诬告先生以泄愤,想必你的同僚也不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朱检苦笑道:“小兄弟所言非虚,可若小兄弟夺了他们性命,唯我父女二人独活,只怕也难逃厄运。”
秦衡微微惊喜,难免高看朱检几眼,追问道:“那先生以为如何?杀还是放?”
朱检重重地叹息一声,拱手说道:“还请小兄弟放过他们,我父女二人不回汉中便是,小兄弟能否为我父女寻个去处?”
秦衡心中狂喜不已,却尽量保持平静,反问道:“为何先生有此一问?”
朱检朗声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武艺却如此了得,想必并非池中之物。”
朱检尽量压低嗓音,眯眼笑道:“想必小兄弟并非姓秦。”
他顿了顿,脸上转而有些得意,说道:“既然如此,为我父女寻个去处,又有何难?”
秦衡大喜过望,拱手说道:“先生明察秋毫!”
朱检摆了摆手,自谦道:“小兄弟过誉了。”
秦衡转头面对着那群客商,面容冷峻,大喊道:“我暂且饶你们一命,但是,你们明日立即给我滚回汉中,别污了我眼睛,如若不然,杀无赦。”
那群客商顿时大喜,纷纷磕头称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