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秦衡等几人避开山寨众人后,秦衡翟明夷秦念三人便一边烧烤着刚刚狩猎而得的野兔,一边倾听陈通与秦月介绍周边的形势。
深夜,陈通与秦月讲述完毕,众人也吃饱喝足,陈通脸色平静,明显是在考察自己的后辈,问道:“臭小子,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秦衡不急着回答,而是指着西边,双眼神采奕奕,问道:“老陈,您可知西边那伙山匪是什么来历?人数多少?”
陈通脸上尽是鄙夷,说道:“我猜他们本是前朝官兵,你爹占领关中后,便转而作匪,不到一百人,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本来就与土匪没有区别。”
秦衡脸色微变,问道:“那边地形如何?”
陈通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副简略的地形图,不苟言笑,颇为重视,说道:“那地方距离这里大约七十里,是一块被群山包围的平地,唤作掌心台。”
“掌心台前方有两座山峰,唤作双指峰,双指峰前方地势开阔,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经过双指峰通向掌心台,可以说得上是易守难攻。”
“而掌心台之后又有一条小路通向深山,因此,那伙山匪可以随时逃遁。”
“小路两侧山势略为陡峭,常人难以攀登,但对我们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
秦衡眼神略为冷冽,追问道:“他们的兵器如何?有没有盔甲?”
陈通摇摇头,脸色依然严肃,说道:“前些年,我和你未来岳父到那走了一遍,只见他们有寻常的刀、枪、弓,估计那弓是制式的一石弓,也没有任何盔甲。”
秦衡细细思考片刻,将手中的柴火扔进篝火中,眼神中有些许狠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先把西边那伙山匪剿灭了。”
陈通满脸欣慰,却依然询问道:“那是为何?”
秦衡看了一眼陈通,显得自信满满,说道:“既然那伙山匪不足百人,那依靠我们五个就能剿灭,剿了他们,刚好能杀鸡儆猴,又能筹措些银钱,何乐而不为?”
陈通追问道:“如何剿灭?”
秦衡无可奈何,说道:“老陈,你这是明知故问,您跟我娘手中的弓是三石弓,射程五十丈,我师姐跟我的是二石弓,射程四十丈,山匪的一石弓射程不过三十丈,我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通眯眼一笑,提议道:“要不,我们把这六寨的十几名五品都召集起来?这样,胜算就更大了。”
秦衡苦笑道:“老陈,您开什么玩笑?我说我是西秦王庶长子,我就是了?若我们现在就逼着他们拼命,只怕他们会四处逃散,更何况,以后杀敌的机会多的是,也不需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