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奸笑道:“娘,老陈,你们说,要是卫崇知道我在这,他会不会冒险来攻?”
秦月面有忧色,微微皱眉,问道:“衡儿,你是想要一举歼灭卫崇的五千兵力?”
秦衡伸手抚平秦月的皱纹,安慰道:“娘,您放心,衡儿不会有事的,若卫崇指派两旅兵力来攻,不是屠杀平民也是屠杀平民,律法可没有禁止私藏弓箭,拥有弓箭可不是山匪,如此既有名又有实的好处实在可遇不可求。”
陈通摇摇头,苦笑道:“绝不会,卫崇那只老狐狸向来谨慎,他只需耐心等待,将来便能够依靠他的外孙、你的兄弟赵江来掌握整个西秦,你是非婚生子,于礼法来说,不能继承王位。”
秦衡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眯眼笑道:“那就逼迫平安郡那帮土匪谋反?”
陈通颇为赞同,笑嘻嘻道:“那倒是可行。”
秦衡看了一眼吃剩的野兔肉,又扭头看了一眼山寨,颇为好奇,问道:“老陈,您和我未来岳父如何养活这一万余人?总不能只靠打猎吧?”
陈通哈哈大笑,显得相当自豪,说道:“这里面可大有讲究,自然不可能只依靠狩猎。”
“这六个寨子在这十余年以来,陆陆续续开辟了八千亩梯田,每年九月种植小麦,年后五月收获,然后紧接着种植大豆,当年八月便能收获,如此这一万人每人每年便能有三百余斤粮食,足以支撑半年。”
“这里又开辟了近两千余亩草场,而我与你岳父每年都会带回十余匹母马与两三匹未曾阉割的公马,再加上后来陆陆续续繁殖的,到现在便有近四百匹马,而且都还不错。”
“我们每年都会挑选出其中最差的四十匹到汉中售卖,由于汉中缺马,每一匹能卖到三百两白银,合计一万二千两,又足以支撑三个月。”
“其余三个月则完全可以依靠狩猎过活。”
秦衡大喜过望,问道:“如此说来,那五六百精锐还熟习骑射?”
陈通笑道:“那是自然,有好马而不练习骑射着实有些浪费。”
一直在倾听的翟明夷笑道:“老陈,难道您和我爹下山抢战马不成?”
陈通一脸理所应当,说道:“当然是抢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可没有杀害无辜,我们抢的可都是当匪的前朝精锐骑兵。”
翟明夷追问道:“所以,连他们的弓箭也一同抢了。”
陈通开怀大笑,说道:“那是自然,不抢白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