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朝秦月点点头,尔后面带威严,向外喊道:“黄菊,把他们都带进来。”
只片刻,一名模样俊美、年约二十、身穿普通丫鬟衣衫的女子带着数名侍卫,押着三拨共十人快步走向前,强迫其中八人跪下,再在秦月与岳灵面前半跪抱拳,显得英姿飒爽,“内务司黄菊拜见秦王妃,拜见岳侧妃。”
秦月打量了黄菊一番后,再轻轻拍了拍岳灵的手背,显得有些兴奋,便伸手指着黄菊,“妹妹,这女娃是?”
岳灵笑容满面,“姐姐,她是王爷在行军打仗时救下的一名孤儿,真实姓名无从得知,入王府之后,便改名为黄菊。”
“她不仅聪慧,而且沉稳,武学天赋也高,虽只修习外功,武艺却也是七品之上,六品之下,要不是妹妹地位尴尬,妹妹早就正式收她为徒了,妹妹敢断言,若不是她身份低微,她完全可以独自掌管内务司。”
秦月嘿嘿一笑,“那就提高她的地位。”
黄菊听到秦月与岳灵的对话,脸色一红,却只是紧闭嘴唇,笑而不语。
“黄菊,起来说话。”
秦月待黄菊站起,便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八人,再转向黄菊,其笑容和煦,“他们所犯何事?”
黄菊面容恭敬,指着其中两拨七人,“回王妃,她们是凤栖院与紫英院的丫鬟,她们昨晚分数批意图外出,准备给卫府与张府通风报信,被侍卫抓获、押送到内务司。”
她再指向另外或跪或站的三人,“他们是我内务司一名姓郑的太监与右院的两名丫鬟,那郑太监收受卫府贿赂,借职务之便,为卫府在王府内安插丫鬟作为眼线,还关押丫鬟的父母兄弟,以此来控制那些可怜的丫鬟,逼迫她们为那太监所用。”
“但他的罪行、关押人质的地方、匪徒的人数早已被我王府军情司调查得一清二楚,而那两名丫鬟也是受害者,又有举报之功,便被奴婢带来,请王妃定夺。”
秦月满眼欣赏,颇为满意于黄菊的表现,“不错。”
她再向黄菊招了招手,微笑道:“黄菊,来,站在我身旁。”
黄菊面露喜色,喊了一句“谢王妃”,便快步走到秦月身边,尔后默默站立,极力地保持严肃,双眼中的笑意却是此起彼伏。
秦月敛去笑容,转而满眼怒意,她的手指如铁剑一般凌厉地指着那郑太监,完全忽视他的哀求,“来人,把那胆大妄为的东西给我押到刑狱司,按律处理。”
两名侍卫拱手领命,押着那郑太监离开后,秦月转头望向黄菊,其语气平和,“黄菊,关押人质的匪徒有多少人?”
黄菊不假思索,“不足二百。”
秦月立即书写了一份命令,签上“侍卫司左副令秦月”几个大字,再盖上从赵田处要来的私章,将书面命令递向一名侍卫,命令道:
“你传令侍卫左旅统领伍浩,命他派出一营兵力,将内务司郑管事关押的人质救回,你告诉他,若人质无人身亡,重重有赏,你再传话左院范离范先生,请他派人协助侍卫左旅。”
待那名侍卫快步上前,接过书面命令,转身离开后,秦月指着那仍然站着的两名丫鬟,其脸色平静,“你们叫什么?如何就成了那太监的眼线?”
那两名丫鬟毕恭毕敬地下跪,磕了一头,再直起腰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回王妃,奴婢叫于红。”
她再指向另外一人,“她是颜真。”
于红紧接着补充道:“家父于澄曾为扶风郡武功县县令,颜真父亲颜亭曾为家父治下给事,我们父辈都为官清廉,并没有留下多少积蓄,也无力贿赂上级,于是,家父与颜真的父亲便被毫无理由地免职。”
“但那新任县令见奴婢与颜真都有些许姿色,又能通晓诗词歌赋,便控制了我等父母,再将我二人作为礼品送予卫侯爷,而那卫侯爷未曾贪图我等美色,而是命人教导了我们数年,将我二人送入王府,以我们父母为要挟,命我们为他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