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年三十夜,学院里头的夫子们,齐齐下场。
毫不夸张的说,大夏朝各地的名菜,师生都能在大年三十这日吃到。
九成以上的夫子,都是从外地来京城的,她们已经连续两年在京城过年了。
今年毕业了二十位学生,她们全都回到了原来的主家。
最差的都能升到二等丫鬟,大多都调去专门给女主子或者小姐们做小灶了。
从善堂选来的学生,大多是三年制,她们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到时候就能去皇后娘娘开的火锅店,或者酒楼当厨娘了。
还有山长也说了,成绩优秀的,她会帮忙推荐就业。
全大夏的酒楼那么多,她们根本不愁没活儿干。
善堂里年岁大些的男孩子,有十几个从妹妹们这学了一些做小吃食的手艺。
有几个还在忠勤镇的路边,摆起了面摊,一个小摊一个月赚个二三两银钱,完全没问题。
年三十,小子们早早收摊,他们要回善堂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过年。
能用自己赚来的银钱,给弟弟妹妹们买来新布,一人做上一身新衣裳。
浑身都是劲儿,大年初一他们都乐意继续摆摊。
离书院不远的一处院子里,姚大受姚举人,带着三个儿子正在贴对联。
“爹,咱们大门口的对联又被人揭了去!”七岁的小儿子嘟着嘴,很不高兴。京城人咋这么没素质哩?他家大门口的对联都被揭了五回了。
“哈哈哈,街坊邻居这是看得上你爹的字啊,不妨事,不妨事,爹接着写!”写几回对联有什么可为难的?他乐意得很。
姚大受在姚夫子来京的那年,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七次乡试。
终于中举,当年就来举家搬至京城。
可惜,会试还差了几分火候,只得继续苦读,等待下一科。
大半年没见到自家夫人,姚大受和三个儿子差点,没认出姚夫子来。
做了夫子还是主任的姚氏,年轻了何止十岁?
合体的制服,换发的容颜,再不是当初那个,一脸苦相的包子铺老板娘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京城,安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