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这小子可真不是人啊!”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参掌事这等信义之人,被这般哄骗,甚至还愿意给他开间上房,那可是一日十五金的上房啊!”
风歧刚随参娃娃走下二楼,便听见哄乱的嘈杂之声扑面而来,看情况均是在议论他的事情。
满满都是对风歧的愤怒与对参百泥的推崇。
偶尔还夹杂着嫉妒和幸灾乐祸之声。
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呵,上房?也就是他断头之前最后的享受了。”风歧打眼望去,却见一个血肉裸露,不见皮肤的背影,他自斟自酌,“那阴三可是演生谷演阴一脉的传人,被他如此杀死,说不定那演阴老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倒时莫说是他,只怕是这汤宴……”
说着,他忽然发觉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众多术士的眼神都看向他身后的方向。
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却见一捧黑雾已然扑面而来。
风歧驱使腐骨黑雾,化作一个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猛然一拽,将之拉倒在地。
顿时连他身前的桌椅都被尽数打翻。
“只怕是这汤宴怎么?说啊!”风歧一步越至他的身前,双眼之中猿影嘶吼,死死盯着这好似一团血肉的怪人。
“只,只怕是这汤宴都要被掀翻了。”这术士一时间为风歧双眼之中神威所摄,结结巴巴的说道。
但刚说完便面色大变,连忙看向四周那一个个望过来的,神情呆滞的参娃娃,想要说些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
浓密的黑雾霎时间涌入他的眼耳口鼻,他痛苦的捂着咽喉面部,在地上痛的扭曲,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一声。
“此人胆敢诅咒汤宴。在下便代为出手,将之拿下。”他看向带着他的那个参娃娃,咧嘴一笑。
说着,凶戾的目光扫向诸多呆若木鸡的术士,用呕哑嘲哳的声音喝问:“还有谁要诅咒汤宴的吗?!”
说着,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崇敬:“参掌事救我于水火,待我如子侄。他苦心孤诣举办汤宴,还有谁敢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