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歧来了兴趣，他看着前方快要消失的鲶鱼头身影道：“那就跟上。”

“得嘞，您就瞧好吧，大人。”小虾头顿时欢呼一声。

……

“大人，这是剑鲤馄饨，其中剑鲤是真正从临仙江捞来的剑鲤妖鱼，卖了三代，有口皆碑，绝非街市口声称卖临江妖鱼那老头的假货可比。”

“大人，这是紫长草，虽算不得灵材，也无法助长灵性，但只要一株，就能让人陷入荼蘼幻境之中，欲仙欲死。”小虾头说着，满脸陶醉。

“大人，那摊位上的东西都不要买，那老头不知道从那里掏来一堆破烂，但凡有散市汇集，就钻过来，名声都臭了。”小虾头脸上带上嫌弃，小声道。

随着一路前行，街市之中愈加繁华，小虾头不断给风歧介绍着各个摊位上的东西。

不论是各种货物还是摆摊的术士，均是如数家珍。

风歧偶尔问出的问题他也能快速作答。

他也这时才明白。

这集市叫做散市，便是一群手里有些灵物的术士，或是居无定所的游商，一旦有什么地方人流聚集，他们便蜂拥而至，交易所用也都是九成金，甚至有时以物易物，人流一散，他们也就跟着散开。

来则聚，去则散，故曰散市。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术士，便是借此躲避簋街的咒术。

他们这些人妖，便是在这些散市之中，充当导游，赚些辛苦钱。

但也由于这散市乃是自发形成，根本没有什么组织者，因此每一次开放的同时也都伴随着不间断的截杀、伏击。

也就是在散市之中，大家形成了些各自默认的潜规则。

……

正走着，忽然，前方有喧哗声传来。

风歧看去，正见到几个术士围着鲶鱼头不断拳打脚踢，还想抢走他怀中死死抱着的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