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什么反人类的人格,更不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疯子。
将欧芙送到了蒸汽鸟报社,萨菲尔与梅洛夫人就离开了,接下来,萨菲尔还要把梅洛夫人送回家。
离开蒸汽鸟报社,确认不会有人看到后,梅洛夫人突然叫住了萨菲尔:“那个…有件事,我想,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萨菲尔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她宴请梅洛夫人其实是有目的的,因为被温迪他们一打岔,已经彻底忘记了。
梅洛夫人看到萨菲尔憨憨的模样,不由得失笑,然后轻咳一声道:“事情,欧芙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一直都在寻找关于我的爷爷,也就是莫索博士的消息。”
“抱歉…”萨菲尔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被当事人这样子揭穿怪羞耻的。
谁知,梅洛夫人却摇了摇头:“你不必道歉,其实关于爷爷的事情,呵,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是非曲直早已不重要了。
欧芙告诉我说,当初他被指控学术造假其实就是他自己设的一个局,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为曲线创造条件,制作一个舆论漩涡,让身处其中的曲线获得更好的观察人类的机会,用以完善它的算法。
然后他死在了决斗之中,让这件案子彻底变成悬案,因为被指控者死了,指控就没有了意义,而因此被列为证物的曲线就可以得到逐影庭无期限的保护。
他为自己的研究和曲线付出了一切,包括上一任的蒸汽鸟报主编也为他的精神所感动,帮助他用报纸推动了舆论,然后将他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以此来成全他的研究成果。”
萨菲尔安静聆听着梅洛夫人的讲述,然后长吁一口气:“他真的很重视曲线呢,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他是个真正的科学家。”
“大概,在他眼里,曲线也是自己的孩子吧。”梅洛夫人眼中闪着复杂的光,“不过,在决斗结束之后,父亲他带回了一件洗干净的饰品。”
说着,她取出了一块吊坠盒:“说来也巧,前些天,我那不成器的丈夫曾向我提出想要将这个吊坠盒拿去换钱,不过我没同意。”
接过吊坠盒,萨菲尔轻轻拨动一旁的机关,吊坠盒应声开启,其中的泛黄相片立刻映入了她的眼帘:“这是你小时候的相片吗?”
“啊…”梅洛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羞赧,“是的,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把它打开看过了,都快忘了这一张相片的存在了。”看着小时候的相片,梅洛夫人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这是莫索博士亲自为她照的相,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回忆了。
但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情,继续道:“欧芙告诉我,爷爷将实验室的线索留给了我,而我身上属于他的东西只有这个了,如果说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话,我想,只有这一张相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