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琦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杨信却是通透,作为后世人,他瞬间就明白了。
“但我只是个屯长,手下不足百人。”吕布直视前方,语气有几分怅然,“我上面的人换了又换,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升到我头上,又看着他们继续高升,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作战时我冲锋在前,升官时却落于人后?”
杨琦沉默,无言以对。
“起初,我以为是功劳不够,是本领不够,是学问不够。为此,我苦立战功,操练武艺,甚至读了几年书……”吕布面露自嘲,“但读了些书才知道,只是后台不够硬罢了。”
“我是孤儿,自然没什么有钱有势的亲戚,更没有家族为后盾。像我这样的人,所能信任的,所能倚仗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他语气平淡,仿佛说着不相关的事情,“克己复礼?我看不出,这对我有任何帮助。”
任何空洞的安慰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故而,杨琦只能沉默了。
注意到气氛有些沉重,吕布打个哈哈,又恢复那幅混不吝的模样:“二位,你们听说过辽西公孙瓒吗?”
杨琦茫然摇头。
“公孙瓒?”听到这个名字,杨信则是眼神一动,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他倒给我指明了一条不曾设想的道路。”吕布嘿嘿一笑,“我听说,那公孙瓒也是个有本事的,解锁了基因键‘选锋’,同样出身不好,同样为人轻视,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你们知道,他是靠什么发迹的吗?”
“是才学?”杨琦的思维一时还转不过来。
“不是。”吕布摇摇头。
“靠娶妻。”杨信忽然插嘴。
“不错,公孙瓒相貌俊美,声音洪亮,被太守看中,收为女婿,自此平步青云。”吕布微微颔首,又面露讶异,“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杨信打了个哈哈,含糊道。
毕竟前世是个肚子是杂货铺的扑街作者,白马公孙瓒的种种事迹,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我想着,”吕布遥望地平线方向,半开玩笑道,“真不行了,我咬咬牙,也去做上门女婿。或者,干脆一步到位,认个义父。说不定,换几个权势滔天的义父后,也能一步登天了。”
“义父?”杨信意识到什么,双眼发直。
有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的方式说了出去……
他感觉,自己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故事,可以叫“父愁者起源”,或者“一位叫父的诞生”。
作为一名资深扑街,兼老牌标题党、专业断章狗和敬事房大主管,职业病让他立刻拟好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