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在脸上交替,电梯厢缓缓上升。
身处铜墙铁壁的谷罗要塞,杨氏叔侄却没有半点石头落地的轻松,厢体窗外,母巢的扭曲巨影正与月争辉,窒息般的压迫感是无处不在。
杨琦学起侄儿,不住揉着眉心。
杨信同样一脸愁云惨淡。
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大坑,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投胎上花光了运气,以至于余额不足,命途多舛?须知,上一辈子,他也是出生就加错了天赋点,结果长成个除了英俊一无是处的美男子。
唯独吕布,斜靠墙壁,一脸安然若素。
甚至,这次他没有食言,在进入要塞时,放了于夫罗离开。
“放心,”吕布以手成拳,捶了捶胸甲,“我那一屯,人数是少了点,甚至不能满编,但都是百战精锐,战力拔群。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我也有把握带你们杀出一条血路。”
没人答复。
看杨氏叔侄表情,明显不信。
见有些冷场,吕布露出类似“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的倨傲神情,昂着头道:“不说别人,我麾下魏越、成廉两员什长,就有万夫不当之勇。”
魏越、成廉?
杨信微微眯眼,有些疑惑。
这两个名字,他没有半点印象。
等等,那位“孙权快乐城”的奠基人呢?还有,陷阵营那位带头大哥呢?
杨信心头狐疑。
“你们不信?”见二人似有不信,吕布嘿嘿一笑,“他们两人都是知命者,解锁了基因键‘突骑’,最擅冲坚踏垒,每战必在我左右,随我冲阵。”
“突骑?”杨琦闻言,不由大感错愕,“两位解锁‘突骑’的勇锐之士,在你这一屯,只能当个什长?”
杨信摸摸鼻子,他能理解杨琦的惊讶。
须知道,能解锁基因键的人,用“凤毛麟角”怕也不足以形容其珍稀,而在吕布麾下,居然是只能管十个人的什长。
杨信倒不是太奇怪。
这位,可是温侯吕布!
眼下或许籍籍无名,但他终将随着一句评价流传千古:——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