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年纪轻轻就是位才学之人,何必哄婢子,逗婢子玩呢?”
钟溪元负手而立,右手轻托起袭人的纤弱无骨、只手便可把玩的藕臂,让她不必一直卑躬屈膝向自己行礼,清声道:
“姑娘有事直说吧!”
如此忠婢,他也无心戏弄。
称呼换成了姑娘,单刀直入的问道。
“宝玉天资聪颖,就连老爷都赞叹有加,老爷府内的清客相公们皆是自叹不如,他们虽有些奉承迎合,但确实如此。宝玉如今年弱,尚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故颇有些顽劣,先生才学非寻常之人,宝玉又能听进您的话,若是教导一二,婢子来世愿做牛做马感谢先生恩德。”
袭人目光热枕,说到贾宝玉之时眼中多有情意。
孩子
钟溪元神色幽幽,意味不明的轻咧起嘴角,对上她温润晶莹的眸子。
半大不大的时候就行过云雨
就这还是个孩子就打发了?
袭人目光都不曾离开过钟溪元,自然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双妙眸微怔,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的味道。
她曾见琏二奶奶对着琏二爷用过这种眼神。
莫非
袭人微微的摇着螓首,芳心一颤,难道自己被宝玉哄去的那等事被知道了?
不可能的!
这事情纵然是宝玉房内的丫鬟都不曾知晓一二,面前的这位先生今日才是第一次入府,又是第一次见到我,断然不可能的。
难到是宝玉?
袭人瞬间愁肠百结,思绪翩跹。
贝齿紧咬着下唇,渐渐都映出的一丝血红,耳鬓下颌处攀上桃红,姝丽的脸蛋儿在这秋日中宛若娇媚的花朵,异常诱人。
她知道宝玉的性子,倘或有时因为一时激动,不小心说出口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