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元眯着眼睛,疯狂的咂嘴。
此刻他半晃着脑袋,眼冒金星,正想继续大放厥词,突然一声酒嗝将他噎住,不知所云。
“兄弟,今儿怎么了,莫非在那府里遇到烦心事了?”
倪二忙靠到钟溪元身边搀扶着他,忧心的问道,这一会子功夫,两人不知不觉都喝了几大瓮,头一次瞧见自家兄弟不知节度的酣醉。
话语中将荣国府贬得一文不值。
等了许久,都不曾听到钟溪元的回应。
倪二将他依偎在身侧,见他无事,自己只是虚惊一场,遂勾着他的肩膀,笑着胡沁的想道:
“元哥儿只是一介书生,看到那等人家的富贵心绪不宁应当是正常,也不知道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想必不单单是银钱的关系,毕竟他说在那里得了一百两银子,这笔钱足够他在京中舒舒服服的过上四五年之久,怕别是情吧。”
“说书的都说书生风流,元哥儿又是人中龙凤,不知道他看上了谁?”
“喝醉也好,忘却烦恼,元哥儿今儿就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会好的。”
倪二托着已经宿醉不醒的钟溪元,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木榻的床脚上。
掀开被子,体贴的帮他紧紧的掖了掖,这时日的夜间天寒,极容易着凉,更何况钟溪元单薄的身子。
“呼!”
一阵清风吹过,屋内灯烛熄灭。
倪二推开房门径直的出了去,今夜只好委屈委屈自己了,毕竟元哥儿睡了他的房间。
等待倪二离开后,钟溪元扯着衣衫,嘴中喃喃道:
“往后我们会再见的,都会是我的”
声若蚊吟,也不知道说的是荣国府、袭人,还是不曾见到过、徒留自己幻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