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无妨,直言直语,方是真英雄也!”
“将军可知关陇士族,五姓七望?”
“自然,这些家伙就是帝国的蛀虫,可惜我人微言轻,别人也不会理会。”
一听王将军这话,李屠天就知道,王将军不是出自陇西贵族,那有些话,就好说多了。
“士族把持朝政,这件事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李家天下,实则皇上也会受到五姓七望的制约。
他们土地兼并,让大量百姓无田可耕,最后百姓无衣无食,也就只能走上造反这一条路了。
这个方面来说,王将军你说士族为蛀虫没错。”
“你说的有些道理。”
王将军倒了一杯酒入腹中,看着面前的年轻小伙,只觉得仿佛是老天爷送给他们安西军的一样。
“屠天啊,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咱们能回到中原再说吧,现在快快和我痛饮一杯,这天下之事,来来去去,无始无终,说起来,人生匆匆几十年,也只是一个过客,活在当下才是最要紧的呢!”
“是是是,屠天受教了。”
既然王将军不愿意讨论这种事,那他自然很是识趣,不提也罢。
“屠天啊,你切看这西域女子跳的舞蹈,和我中原可真是大不一样,西域之风洒脱豪迈,也是极其美的。
大诗人王勃早年间还留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等名句啊!可见这西域之壮美,山河之瑰丽!
你可愿一辈子留在西域?”
王将军画风一变,又显得有些庄严。
这话李屠天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嘛,不就是想要让他一辈子待在安西军内,直至战死疆场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