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渊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芊玉的脸颊,那皮肤水嫩光滑,自己粗糙的手犹如会划破这皮肤一般。“你要出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切记不可独自出门。”
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这样,芊玉也害羞起来,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喃喃说道:“我会的。”
李清渊虽然已经说明缘由,但长孙宗林的生意该如何解决,现在不能出门,自己从西域购买的珍宝该如何解决,按照约定,此刻那帮西域商人也快到达西边城外。
虽然现在已拆除城墙,各地都有重兵巡检,放眼整个天下,松渝这种地方只能算是小地方,若是跟长安城比较,那也只能算是一个荒郊野岭。
通行方便,商人们不用在等着黎明之时士兵打开城门,现在可以随意进出,百姓们安居乐业,除去少数,基本都过上了一个满意的生活。
此刻不能出门,长孙宗林担心起那批珠宝,若是无人迎接西域商人,到时候自己不仅损失一笔生意,又还要背负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号!
李清渊觉得天色并不算晚,便重新提出天黑之前,所有人必须回来。想到刚刚自己那般举动,心中也觉得自己太过于草率,刚刚自己本可以将那帮人尽数击杀,但自己却未下手,说到底,自己与罗家无冤无仇,能够帮助长孙宗林,也是因为感谢他的收留之恩,但最怕的是,芊玉会因为自己而遭到她本不该有的祸端。这段时间,自己与芊玉相处的很恰当,芊玉也发现,李清渊不反感自己称呼他为“夫君”了。
凌儿看到柳瀛在灶房内煎药,又想起昨日李清渊为自己而被打出血,小心翼翼地走到柳瀛身旁,小声地说道:“先生是郎中吗?”
柳瀛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算,或者也不算吧。身份乃是别人定的,而我,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人!”柳瀛这一席话,是因为他听到凌儿所讲的事,认为她太在乎别人的目光,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眼光当中。这一番话,便是想让凌儿做回真正的自己,而不是那个为了苟活而卑微求人的凌儿。
“我想跟先生您学习医道。”凌儿依旧是用着那求人的态度去说。
柳瀛最擅长的事,就是开导别人,当年的公良禹,也经受过柳瀛的开导。看着凌儿卑微求人的样子,柳瀛的心中回想到了一段惨痛的回忆,手中拳头紧握,活了数十年,自己却未能开导自己,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医者不能自医!”
“容我想想吧!”柳瀛缓缓吐出几个字,凌儿走出灶房,见到李清渊独自一人在院内,那背影,虽是一个人,但看上去一点都不孤独。凌儿慢慢走向李清渊,心中清楚,自己原本想以身相许,用以报答李清渊,但没想到他还金屋藏娇,自己与芊玉相比,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所以才想让柳瀛教授自己医术,能够帮助李清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