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为我大秦平伊阙,破郢都,战长平,三十余年,下城七十座,真名将也!”
嬴政起身,面容坚毅,沉声道:“他们之中,谁没为我大秦矜矜业业地立过功,谁没为我大秦一心一意地流过血?但他们善终了吗?是因为不够忠心吗?”
“都不是,他们的功劳太大了,他们的声望也太高了,高到成为一种原罪,高到没有继承者愿意与他们同列。”
“当地位和权力到了一定高度,身后就会自然出现追随者,环绕他,吹捧他,鼓动他,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和觊觎,让他拥有一呼百应的能力。”
“也许他们没有想过对我大秦不利,但他们有能力叛乱,这就是他们的罪。即使,先王们当时的决策,在如今看来,是错误的!”
“吕不韦也一样,在寡人看来,这也是他的原罪。寡人不在乎他的权势,不在乎他的门客三千,也不在乎他封地十万户,但在乎他欺寡人年幼,染指母后!”
“即使他如今还没有这么做,寡人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寡人会用行动告诉他,没了他,我大秦依然山河无恙,日月永照!”
然后,嬴政再一次牵起赵姬的手,霸道地宣称:“阿母,你是唯一疼爱政儿的人,你也是政儿唯一的软肋,阿母现在,未来,只能疼爱政儿一个人,阿母必须是、肯定是、永远都是政儿的!”
赵姬听闻,面色又生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嬴政心里有刺。只能把嬴政揽在怀里,轻轻抚摸政哥儿的头发,心道这孩子就是敏感、霸道,又让人心疼。
“阿母如你所愿便是。”赵姬默默想到!同时她也要为政哥尽早掌权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