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洋酒度数挺高,她酒量一般般,才喝了一口就头晕目眩。
模糊中,她听到有人焦急开口“别啊术哥,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这才刚来多久,兄弟们还没和你说上话呢,你这就急着要走了”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掷入一粒石子。
荡起的涟漪轻微,却还是难以让人忽视。
男人的声音,温润中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松弛感“家里有点事,改天再聚。”
哪怕对方再想留,眼下也找不出多余的话来,只得重点圈出那句“那记得啊,有空了聚。”
男人轻声笑笑“嗯。”
林琅因为这声笑,下意识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灯光昏暗的包厢,哪怕站在背光暗处,仍旧折损不了男人身上半分清贵儒雅。
他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可林琅分明看见,平静的湖面在他眼底,没有生起任何涟漪。
她头疼的厉害,收回视线便去拿桌上的水。
企图用这种方式稀释一下胃里的酒精。
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离开。
只余下空气中剩余的沉香。
那种厚重的神圣感,与这里的奢靡不太符合。
林琅实在头疼,洋酒后劲比她想象的要大。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想要求助于他。却见他早就被那群人拉去打牌。
蒋杳坐在他旁边,拿着牌,她应该不太会,还得徐初阳在一旁教她。
“一对k,压他。”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温和,有耐心。
隔了这么远,林琅都能清晰听见。
包厢门再次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酒保,他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姜醋“这是刚才一位客人让我送来的。”
红糖和生姜。
都有舒缓头疼的功效。
那场聚会是在裴清术离开后半个小时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