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饭吃,给酒喝,刘小楼一颗不安的心这下子放到了肚里,长出了口气,捧起烧鸡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感激涕零:“赵执事真是名门大派风范,在下游历多年,见识也算不少,却从未见过赵执事这么心善的人,不仅修为高绝,对我们这些散修也宽厚”
赵汝御道:“哈,捧我?捧高了摔下来可不舒服!你也别胡乱捧我,你们这些野修都是什么路子,我清楚得很,心口不一,十句话里没一句真的!”
刘小楼指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虚言”
赵汝御懒得听他的誓言,把酒坛拍开:“行了行了,这是山下村户自酿的老酒,你凑合着解渴。”
刘小楼连忙接过,连饮几大口,只觉这酒的确如赵汝御所言,还真就是村户所酿,又酸又淡,让他这个饮惯了苏家丹桂香的前姑爷很不适应:“在下十余年颠沛流离,难得有机会饮酒,这酒是赵执事所赠,在下只觉甘醇,就是再好的灵酒,又哪里比得上”
赵汝御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快些吃喝”
刘小楼不再多言,大口喝酒、大口吃鸡。
就听赵汝御问:“说说吧,你是哪里的散修?姓甚名谁?”
刘小楼啃着鸡架子道:“在下赵执事一听在下口音,或许就知道了,在下荆湘散修,原是排教弟子,姓李名木。”
赵汝御问:“排教第几支?”
刘小楼道:“曾是排教第三支的。您也知道,排教与罗浮派这等名门大宗不同,教中弟子太过繁杂,各色人等都有,可说是藏污纳垢,在下实在看不过眼,早已离开多年,如今孑然一身,浪迹天涯。”
赵汝御道:“哈?意思就是,我让人去排教第七支打听伱的底细,也很难打听到咯?”
刘小楼干笑:“不是这個意思,确实离开多年了,呵呵”
赵汝御无所谓道:“我不管你那些陈年旧事,你一边吃,我一边问。我观你在黄龙涧边潜伏了大半夜,一直捱到黎明时分入阵,是出于什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