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千向刘小楼拱手:“刘贤弟,将来若来岭南,路过大封山时,别忘了来韩家做客,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
刘小楼点头:“韩兄得佳人相伴,弟真是羡慕不已,韩兄一路平安,若遇到什么急事、难事,万勿与刘某客套,一封书信,弟必往岭南一行!”
韩九千想了想,道:“若有暇,贤弟近期可往衡山一行,或有机缘。”
刘小楼怔了怔,拱手:“多谢韩兄。”
韩九千上车,车轮压过街巷上的青石板,在辘辘声中离去,消失在清晨寂寥的薄雾之中。
车轿南行一日,至次日午时,绿珠掀开车窗的帘子,望着眼前的群山,诧异道:“夫君,这是何处?”
韩九千道:“这就是衡山有点事,咱们须得入山一行。”
绿珠又问:“上衡山?夫君是要做甚?”
韩九千笑答:“为刘道友的事,刘道友可怜呐,为苏家扫地出门,又见着你我这般,恐怕心里不是滋味,你看他昨日分别时,为伱我之事嗟叹良久他既与你曾为乡邻,为夫又与他一见如故,自然要为他寻一个机缘”
又过了两天的某個晚间,就在绿怡院灯火最盛、最为喧闹的时刻,一条黑影自后门离去,很快便出了岳阳坊,向着正南方向而去。
原本还打算去一趟洞阳派,拜见一下苏真九,问一问他自己祖师出自罗浮派的传言自何处而来,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韩无望都说了,这是“传言”,想来苏真九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他还不想把自己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有什么问题,去了罗浮派再说。左右不过是多逛一家坊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