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走,先拿下再说!”
被发现的正是方不碍,此刻他正望着对面桥头方向,焦急的等待着卢中秋的出现。之所以焦急,是因为昨天卢中秋进了夹山集的一座食肆后,忽然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大伙儿只好退过沅水故道,在广福桥的西头守候。
方不碍的蹲守点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从桥对面是看不见他的,只是谁能想到,卢中秋从侧面河床底下悄悄过来了呢?
方不碍正盯着桥对面,忽见对面慢慢走过来一人,却是刘小楼,不仅大摇大摆从对面走来过来,还把斗笠和黑巾都摘了,一边踏上广福桥,一边往桥下的河床打量。
这是何意?
正狐疑时,身后忽然响起动静,方不碍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人,离自己不过两、三丈远,一个正是昨天跟丢的卢中秋,另一个不是谢家老爷子是谁?
谢家老爷子抖动着花白的胡须,狞笑着道:“好贼子,今日看你往哪里跑!”斜跨两步,挡在了桥上,防止方不碍向桥的另一端逃蹿。
卢中秋微笑道:“小子,事发了,别想着跑,乖乖交代你的同伙,那两个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
方不碍默然不语,看看谢家老爷子,又看看卢中秋。
卢中秋又道:“不要有疑虑,我说饶伱不死,你就一定死不了,想死都死不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姥山内门执事卢中秋,在这方面,我一向很有信誉。”
脚步声传来,卢中秋和谢老爷子都看到了正在过桥的刘小楼。
刘小楼没戴斗笠和黑巾,看上去和普通行人别无二致,只是一脸脏兮兮的泥灰,似乎是刚在泥沼中摔了一跤,他见了这边三人对峙的情形,还瞪大眼睛瞅着,目光中满是好奇。
这副脏兮兮泥腿子的模样让卢中秋很是不喜,挥了挥手,冲刘小楼叫道:“赶紧过去,天姥山办事,闲杂人等不要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