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封山向西北六十余里便是绵延的衡山,大白拉着板车,绕着衡山外围行进,刘小楼坐在板车上,撸着小黑毛茸茸的脖子,目光投向衡山深处,久久没有收回。
时隔半年,留在光天坛里补炼阵盘的青竹,应该走了吧?
还有青岳坛的盛寒,回想起她倾诉心迹时的凄婉,以及转身离去时痴痴的目光,不由一阵怅惘。
因此之故,他对青岳坛主也是颇为想念的,这坛主修为既高,气度也算雍容,且经历丰富,是个共修阴阳经的好道侣
不过终究只是一场念想罢了,就这么瞎想着,衡山诸峰渐渐被甩在身后。
也没什么急事,板车徐徐而行,遇到沟壑时,小黑便蹿下去帮忙推车,两个畜牲这些年历练得不错,愈发的灵性十足,基本上都不用刘小楼下车,除非太过难行的山路,两个畜牲实在没法拉车而过时,刘小楼才勉强下车步行。
一路缓缓而行,车上无事,刘小楼便苦研瑶寨得手的金蛇蛊术,研究了六、七日,心中有了计较,便勒转鹅头,向正西驶去,不两日便抵达德夯大山。
到得山下,已经满天繁星,顺着一条溪流进山。进去七、八里,拐了几個弯,便停了下来。
德夯大山他来过许多次了,山中的很多地方他都很熟悉。
寻了一片背风的山坳,大鹅便自发去叼树枝和干草,用扁喙“咄咄”起来。几年不见,鹅头上下的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不一会儿,青烟冒起,火光闪现,一堆篝火熊熊燃烧。
大鹅照看火堆的空档,小黑钻进林子里,不多时咬着一只肥硕的竹鼠回来,抛给大鹅,自个儿又返回林子里捉第二只、第三只,大鹅则用扁喙捯饬竹鼠,剥皮去毛,然后由小黑用树枝插了,架在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