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也不含糊三两口呼噜吃完了面条,松了松裤腰带便朝扎纸铺走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那俊公子一眼,而被晾在那里的后者倒是放下手中微凉茶盏轻言道。
“我说过,此人和之前死在扎纸铺的那些酒囊饭袋不同”
“看来,一对子母凶还远远不够”
“主人,你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
带着一身风尘回到扎纸铺的丁长生肚子仍旧是咕咕叫,只是他全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虎伥拘魂图的一切,手里顷刻间出现的画魂笔凌空舞动。
点滴波动,藏无尽山河。
呼吸,眼神,还有画中虎精眸子里独有的一丝狡猾都被丁长生一支画魂笔施展的淋漓尽致。
碎!
丁长生心念一动,手中笔杆运转虎伥拘魂图再度破碎。
只是这一次,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变成了无数细若飞蝇的符箓。
合!
摄魂符箓显现,但无论是威压还有此刻弥散着周遭的光芒都比之前强横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这才是真正的摄魂道术!”
看着摄魂符箓没入自己的眉心,丁长生眼神如聚。
是生是死,权且看今朝了
话休絮烦,夜晚还是降临了
咚!——咚!咚!
“天寒地冻!!”
梆子的脆响掠耳而过,盘腿养气的丁长生缓缓睁眼。
三更天,这是第五位扎彩匠同萧家约定好的交货时间。
好巧不巧,子时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