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课前,高一一班许多同学也在班上传阅今天的“锦城日报”,少有独自在看的。
大多是几个人手拿报纸围着一起看。
他们边看还边讨论:
“而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钢琴家,安然说起这次在华沙的比赛经历至今都记忆犹新……”
“……精致的面容和出挑的气质,刚出现在舞台上,就以非同一般的气度,征服了听众和评委……”
“就是钢琴家了?”
“这个报纸写的也太夸张了吧……”
“他们家是不是有关系啊?不就去国外参加了一个钢琴比赛嘛,有这么的夸张吗?”
“就是……”
“唉,待会儿她来了,你问问她。”
“要问你问,她那么高冷,目中无人的样子,我才不问。”
“也还好吧,我感觉她最近还挺好说话的。”
“你觉得她好说话,你去问啊。”
“明明就是啊,她这几天就像变了个人……”
几人聊着聊着,发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循迹转过头去看,一眼就看到安然正背着书包走进教室。
十月中旬的微风清凉,早上有人穿短袖,有人穿外套。
安然是穿着外套的那一批,蓝色的校服外套拉链拉到脖颈下,下身着长裤,穿小白鞋,全身被遮的严严实实。
棕色的长发被她扎成马尾落在身后,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在晨光里如玉瑕般澄澈。
她沉默的时候,目光清泠,看起来确实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