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叶天心离开寒冷的思过洞之后，意识恢复了一丁点。

不过，自从修为被废，还没有疗过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叶天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光线还算明亮。

当她看到师父就站在身前之时，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陆州心中无语，九个徒弟，除了小鸢儿，个个都害怕自己……

“师，师父？”叶天心有些不敢相信，师父会让人把她送到屋中。

陆州表情淡漠，摇头道：“本座可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叶天心这一声，是出于本能……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抬头，固执地道：“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我活该。”

“你是活该。”陆州说道。

“……”叶天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再用更激烈的语言回击。

生怕连累到衍月宫的姐妹。

屋内一片沉寂。

安静了好一会儿。

叶天心想起四师兄在思过洞中说过的话，纠结片刻，但还是开口道：“您老人家能屠光整个鱼龙村……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

语气之中略带讽刺。

听到这话，陆州感到奇怪。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屠光鱼龙村之事。

他看到叶天心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原本只有40%的仇恨值，随着情绪又向上波动了一些。

可见，造成仇恨的关键就是她说的这话。

陆州也不敢确认自己以前做没做过。

不过单凭目前脑海里的记忆判断……姬天道虽是世间最强大的魔头，做过很多夸张的事情。对待徒弟更是苛责严酷，但还不至于屠戮无辜之人。

还是那个问题……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