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塞拉斯一个字都听不懂,他此时只能歪着头,用德玛西亚人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鸡同鸭讲一般的回应。
“你听不懂我说的,对么?”弗莱娜继续道,“我,弗莱娜。”
眼见着这个奇怪的女人拍着胸口、生如巨熊一般地重复着弗莱娜,塞拉斯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塞拉斯。”模仿着对方的样子,他也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塞拉斯!”
“塞拉斯?”弗莱娜重复了一遍,“你是叫塞拉斯,对吗?”
这一幕虽然多少有点“你的名字”的意味,但冰冷空气之中剑拔弩张的意味却容不得半点旖旎,塞拉斯虽然面带微笑,但双手却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上的禁魔石锁链,时刻准备发起致命的突袭。
“她死了吗?”对峙的过程中,弗莱娜毫不顾忌地向身边人提问道,“看起来一动不动。”
“她冻僵了,但还活着,”施法者的队伍之中,一个充满了惊讶的声音答道,“目前还活着。”
依旧保持着包围姿态的凛冬之爪战士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冻僵了?
所有人都知道冰霜修女是与寒冷融为一体的,这是来自旧神的恩赐——可现在她却冻僵了,反而是这个温血人塞拉斯,却赤膊站在他们面前?
弗莱娜皱起眉,开始思考行动选项。
她本人是不信仰旧神的,除了钢铁、火焰和鲜血,她不太相信别的东西。
但问题是,她手下的战士们却不一样
很可能会把眼前的景象当成是某种预兆。
“真是浪费时间。”她摇了摇头,然后主动催动了坐骑,“闹剧该结束了。”
“让我来。”布洛克瓦尔一面嘶吼,一面跳下了坐骑,“我来!”
弗莱娜扬起眉毛——自己的这个血盟什么都好,无论在哪都很勇猛,但就是脑袋有时候不太好,傻乎乎的太过迷信。
“他把萨满害成了这样。”布洛克瓦尔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索尔瓦,“如果能在神明的注视下惩罚他,将是我的荣耀。”
说着,不等弗莱娜点头,他直接迈动脚步,奔向了塞拉斯。
身材还算高大的塞拉斯在这位身具寒冰血脉的冰裔战士面前,瘦弱得如同一个小鸡仔。
当布洛克瓦尔从背后的剑鞘中抽出了冬叹,迈着冷峻的步伐向塞拉斯走来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出现在了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甩动锁链,给这个大个子一个好看,但最终还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等待着对方先一步露出破绽。
反正……我现在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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