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没有什么,芮尔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自己无法轻易应付的敌人了。
真正让芮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在她一马当先出击的时候,在她的身后,统领亲卫已经发起了默契的共识。
这是芮尔和统领亲卫最熟稔的攻击方式,目的就是要让敌人顾此失彼、露出破绽。
可是,在莫德凯撒的面前,这种攻势似乎毫无意义。
不管是面对着怎么样的联合攻击,莫德凯撒要做的只是举重若轻地挥舞起手中的战锤,然后砸飞一切阻拦他的东西。
法术也好,飞刃也好,骑枪也好,箭矢也好——没有什么能对莫德凯撒造成哪怕一丁点的实质影响。
甚至莫德凯撒还有功夫一步一步地、从容不迫地走向自己的那件铠甲,仿佛他挥舞着战锤所抵御的不是致命的攻击,而是得胜归来后围观民众丢过来的鲜花。
从容而优雅。
别看莫德凯撒在亚托克斯的面前相当狼狈,但在面对芮尔的时候,他却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极大地震撼了芮尔,面对着这种自己从未面对过的敌人,芮尔只能咬着牙再次发起了冲锋。
不能让他拿到那副铠甲,那将会毁了诺克萨斯!
然后,全力冲刺的芮尔再次被轻易地扫飞到了一边,这一回莫德凯撒似乎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身上的护甲第一时间变形作为缓冲,恐怕芮尔落地的时候身上的骨头连一根完好的都剩不下了。
当芮尔艰难地抽出了手脚,又一次爬起来的时候,她非常确定,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而且,莫德凯撒马上就要拿到那副铠甲了!
统领亲卫有的奔向了芮尔,想要先给她疗伤;有的则是跟在了莫德凯撒的后面,想要想办法拦住他。
场面非常混乱。
芮尔想要再次起身,但却发现自己的右臂也已经骨折了——她受的伤远比自己以为的还重,现在这种状态下,哪怕有驭铁术的帮助,也无法如之前一般挺枪跃马。
怎么办?
芮尔的目光落在了那件被保存得很好的铠甲上。
或许,自己需要进行一点危险的尝试了。
“都离开这里,离我远点!”推开了想要给自己治疗的同学,芮尔大声呼喊道,“要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头!”
统领亲卫们听见前半句还有些不可置信。
但听到了后半句的叮嘱之后,他们瞬间仿佛激活了某种记忆一般,第一时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直接开溜,似乎真的打算有多远跑多远。
至于芮尔本人,则是丢掉了所有的武器,解散了战马,向着莫德凯撒的方向张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