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品性极好,但为人性子宽和,对权势并无太大留恋。这些年,被上峰贪了不少功劳,也就与陆家接亲后,才渐渐好转。
“公公说,这位置你安心坐着,朝堂上没人比你更合适。”
她自掌管陆家中馈,外人总归要给她几分薄面惠及家人。
这不是她能推辞掉的。
但从那以后,温宁越发谨言慎行,半点不敢马虎。
此刻瞧见登枝端着个木盘,盘子上搁着一堆钥匙,温宁便眼皮直跳。
她抬手就想推辞,却被许时芸按住手。
“我啊,为府中操劳多年,也该好好陪我的朝朝了。”
“阿宁,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信得过你。”也信得过温家的教养。
“再者,砚书不肯成婚,老三明日订婚,只怕还有一年才过门。”
“玉珠你也见过,她啊,只怕也无暇打理庶务。这府中,怕是还要劳烦阿宁掌管。往后,便委屈阿宁了。”许时芸面上露出歉意。
玉珠是第一个女状元,她在朝堂上的地位很重要。
关系着天下女子未来。
但在芸娘眼里,阿宁和玉珠同样重要。
温宁瞧见母亲这番歉意,慌忙道:“娘,不委屈,阿宁从来不觉得委屈。”
姚玉珠是个有才华的女子,心中有大爱,她谋的是大事。
怎能拘泥于府中杂事?
温宁光是想想都觉得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