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言重了。”张浚赶紧表态,“是臣昏了头,一时忘了官家的训诫,因私废公,官家处置臣,正表明了旧宋绝不复存之志,也让臣等谨记,党争误国,便是同僚之间相交,也该注意。”
这话说的,要是说赵鼎结党还有些冤枉,你张枢相三天五日地在家里呼朋引伴,不是结党难道是纯粹交流艺术。认错就认错,还夹带私货。
连他的老班底,最近因为秋收忙的嘴角长泡的林景默都忍不住心里吐槽他。
赵玖显然更知道他什么德性,压根没理这一茬,说道:“德远,朕当年在明道宫,最先见到的外臣就是你和吕公相。元镇(赵鼎字),你追随行在,先是差点被乱军所杀,后又留在了最危险的下蔡城,替朕当了人质。咱们君臣才是真正的相识于患难,一路走过来,朕有话也该说在明处,这次的事你们固然有错,朕难道没有错误?”
“不过,当年朕说过,要宰执、秘阁权再大一点,再给公阁一点监督秘阁的权力,只要运行的好,朕乐意当个甩手掌柜,所以,二位身为东西二府首长,也该自己严格要求自己,这次的事只当是个教训。”
诸位坐在下手的重臣,多少有些神采奕然之态,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官家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是那是为了北伐,若是北伐之后仍然如此......与之相比,官家这些日子给他们带来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赵鼎赶紧带着众臣郑重谢过官家。却听他道:“毕竟少了宰执,朕自己也要累死了。”
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