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九成不会。”杨沂中说起军事问题来,自然也严肃无比。“这事说到底,还是要看国家强弱的。吐蕃各部落早已是一盘散沙,没有哪个部落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敢得罪大宋的堂堂大军。就算真有不开眼的,这些年臣发展了那么多斥候和商贾,总也能拖延一二。等大军过了廉州府,交趾便是反应过来又如何?”韩世忠天下无双的名声难道是吹出来的?
还有王贵,还等着这一仗戴罪立功了。他带的御营前军可也是精锐。海军就不用说了,快憋疯了。
“伱办事朕自然放心,只是大军都久在北方,只有前军那边南下剿匪还有些水陆作战的经验,但也没见过瘴气地形,虽然乌蛮已经答应借兵两千算作向导,但良臣的脾气,杀起来又是不管不顾的,委实还是要看到战报,朕才能安心。”
说到这个,杨沂中的面色有些古怪,弄得赵官家也诧异了,“还有什么事儿难倒了你不成?”
“官家恕罪,确有一事不得不当面告诉官家,秦王大军出发时,我等尚没有接到魏国太妃的噩耗。秦王就非说岳驸马熟悉西南地形,要他一起去打前锋。秦王乃此次征南元帅,驸马不敢不听他的调令,现在已经一起出发了。”估计大军一来一回,他给祖母这一年孝也不用守了。
赵官家:……
很好,很泼韩五,朕回头再给你算账。
但不管怎么说,大军已经出发了,现在大家都迷信岳云是个能战敢战能赢的吉祥物,赵官家也不能冒着暴露的危险把他叫回来,那他特意选在冬天动兵的时机、几年来的准备不都白费了。
越是遇到大事。上位者越该表现的平平无奇。今年冬天不是去年那般酷寒,黄河大案之后,赵官家或许是为了稳定人心。居然老老实实的在东京没有动弹,而且还鼓励众臣家有什么喜事就办,人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一些臣子觉得心里大石头落了地,但赵鼎、张浚甚至林景默阎孝忠等人总觉得心头越来越惶恐,这可不是他们认识的赵官家呀。
要说有什么事,那就是邢王马扩,正是由武转文,出任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