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道人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好似时光流淌而过，满头黑发变白，光华的皮肤之上道道皱纹浮现其上。

比之之前还要浓郁的暮气在他身上浮现。

“却不能坐视你死......”

顾少伤叹息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那一只手掌消失不见。

穆道人摇摇头，提着手中断裂的黑白道剑，消失在宇宙之中。

却是未曾再回北斗。

“穆道兄！”

林洐白直追而去。

..........

瑶池之中，顾少伤收回手掌，眉头微微一皱。

全力出手之下，仙台之上未曾痊愈的道伤再次裂开一道缝隙。

不死天皇那一刀洞穿了仙台，若不是顾少伤六道轮回拳大成，立身于时光之外，当场就死了。

而即使这样，道伤的麻烦也超出他的预料。

“若是本尊，这一刀恐怕最多算是皮肉伤........”

他摇摇头，回到仙湖之畔，盘膝坐下。

穆道人性格高洁，人如其剑，非黑即白非生就死。

就如证道之前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证道失败之后也不会接受他的治疗。

不远处，西皇母的眉头也微微皱起，眼睛睁开，带着一丝惆怅与惋惜：

“穆道可惜了........”

穆道人生于她之前，证道路上多有敌对，却也是她如今仅存的几位故人了。

他来瑶池之所以未去见他，也是不想扰乱他的道心而已。

如今证道失败，以他的性格，当不会再出现于人世了。

“修行路艰难，我也帮不了他。”

顾少伤摇摇头，面上也有一丝惋惜。

修行艰难，他自身还在路途之中，自然不可能如陈昂一般，随手种下一颗太阳就造就一尊神魔级强者。

“可有所获？”

顾少伤开口道。

“略有所获......”

西皇母眉头未曾舒展，说道：“如你所说，大帝与红尘仙相差太远，非是一时可以突破，纵使活出三世，也难。”

闭关一坐三千年，却还是没有寻到突破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