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看着脸颊略微有些因为，被冷风吹得发红的纳兰云晓，很是随意地提醒着，然后将双手交叉放置胸前，扬了扬脑袋以示意。

“哦，知道。”

云晓闻言这才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微僵的脸庞，忙点着头答应，不过就在他将要迈开步伐时，眼神游移间，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探询：“诶，对了牛姐，常青老师呢，他走了么？”

牛芳轻摇着头表示回应，然后似是瞧出了云晓有烦难的心事一般，突然间话锋一转，带着三分试探语气地反诘：“季云晓啊，你是不是觉得，牛姐对你的试练要求，有些太过严苛了？”

“啊？没、没有啊，怎么会……”

云晓面色怪异地盯着牛芳，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如此问，因而想也没想便条件反射否认。

“当真？”对于纳兰云晓如此不假思量地回答，牛芳眼神微眯间，原本平淡的面色反而开始有些正经。

在纳兰云晓陷入愕然中时，那被他一直紧握在掌心的、已经快要被汗水所浸湿的手机，竟在此刻震动起来，令他神经微微一紧。

“呃，那个，牛姐你等一会儿，我接个电话啊。”

冲着面前正视向自己的牛芳示意完，云晓就欲转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不过前者却伸手将他拦了下来：“不用了，我来就是看看你，也没什么事情，我这就走了。你也早点儿回去吧。”

“对了，季云晓，看在你这几天也折腾得够累的份上，明天就给你放一天的假吧。记得后天准时回来就行了。”

在牛芳转身离去时，云晓尚还未拾起手机，耳畔却再次突然传来了已走远开去的她的吩咐声。纳兰云晓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还是被心头的情绪给压了下去，片刻后，方轻应一声表示回应。

直到望着牛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灯光下，云晓方连忙一个哆嗦着缓过身来，轻轻拍了下身子，这才将目光看向掌心的手机屏幕。而来电显示上赫然的“巫婆”二字，几乎令他面色瞬间由迷茫变为了狂喜。

“喂！我是纳兰云晓。”

乍一接通电话，云晓便当即自报姓名，言语间似乎很有一种，想要发泄内心压抑的感觉。

“嗯，那个，你什么时间能够回学校一趟么？我、我有事情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