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位委托人身份特殊,不好带外人过来扰她清静。
正如他所料,得知有一位助理随行,但不来这里,桑月的确暗暗放心。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对于陌生人登门始终心存戒备,不来最好。
“听闻你寄了很多新鲜蔬果回去,”英谦打量四周一眼,“阿衡说你在乡下混得如鱼得水,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哦?你跟风野很熟?”桑月不由好奇。
她以前从未见过风野衡、英谦同框,论亲疏,当是英谦与她比较亲;论远近,却是风野跟她走得近一些,毕竟两人是偷溜偷吃共处一室患难与共的知交。
“他是我师弟,前些年闲得很,就这两年找我打了几场官司。”英谦解释道,“这人啊,一旦走红便是非缠身,躲都躲不掉。”
嗯,不错,桑月感同身受地点头。
譬如她,就算退圈了,身上仍有昔日的光环加持,想彻底远离是非绝无可能。就凭她小天后的名号,哪怕七老八十了,衣着简陋些走在街头仍能上头条。
世人最爱围观,亘古如此。
眼看她起朱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她楼塌了……眼看她凤台坠落,残梦旧境不复存的落魄境况足够人们津津乐道,时不时被媒体翻出来“鞭尸”一遍。
自出事以来,她从未追忆留恋往日的辉煌。
不曾想,今日故人相逢,竟让她不自禁地想起那段众星捧月的时光。微感怅惘,黯然神伤等情绪不知不觉地从眼神里流露出来,闲聊的兴趣略减。
在场的谁不是社会人?一眼看出她被戳中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