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皆因燕景初看中人家才华的缘故。
“副尉莫怪,”桑月没把他的揶揄放在心上,把人迎入正厅,亲自动手沏茶待客,“这有些人啊业障重,很多事做了是错,不做也有错,索性啥都不想做。”
若非那几枚玉简,她确实没打算请他进门,能打发尽量打发了。
至于会不会得罪人,如果一个人的运道太差,就算她阿谀奉承也会得罪人。对于她这种清闲家中坐、祸从天上降的人来说,随心所欲乃最佳的处世之道。
一言道尽她拒人千里的缘由,庄子墨心中恍悟,转换话题:
“听姑娘方才的笛声有些失意,遇到难事了?庄某虽无大才,好歹比姑娘多活数十载光阴,或许能帮得上忙。”
他是地头蛇,即便她得罪燕家人,他好歹也能替她说上几句话。
“副尉有心了,”桑月微笑道,“若有难事,就算副尉和燕卫长嫌弃,我等小修也会厚着脸皮登门求助。不过今天是阿云离家谋前程去了,有些不舍罢了。”
“哦?这么突然?”庄子墨心里咯噔一下,“从未听阿星提到过。”
几人行事这么随性的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药师不会也是这种性情吧?虽然修士的顿悟的确随机而至,可他们乃世族子弟,每次出行总要禀告家主或尊长,从未这般随性。
循规蹈矩惯了,遇到随性的散修不免有些诧异。
“临时起意,说走就走,我们也觉得很突然。”桑月叹气,“对了,阿星跟阿鹿、阿水因为感伤出门散心去了,我看她们被这事刺激得不轻,似有顿悟的征兆……”
三人突然能静心修炼,指不定有所突破。